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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今天後兩章字數有點少啊,大家原諒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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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順風順水,魏雪憑著過硬的考試成績和出色的面試文章,取得了深泉學院的面試機會,魏雪選擇了去深泉學校面試,她略略地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自己的西部牛仔之行。

國外的大學很註重學生的社會活動,餘一以前一直陪著桃花,也沒怎麽參加過這類活動,所以魏雪在這一塊的成績存在較大的劣勢,這也是魏雪盡管資金短缺卻不選擇電話面試的原因。

深泉的面試官都是學生,魏雪到了深泉學院,在正式面試還沒開始前,先與他們打成了一片。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談起自己的特長,魏雪笑著說是中國武術,被大夥兒起哄著來一段。魏雪大方地走到空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來了一段剛柔並濟的武當劍法。只見她劍隨身走,以身帶劍,行時如蛟龍出水,靜時如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內合其氣,外合其行,在場的外行人看不出來,只覺得劍法之中透著一股無盡的玄妙。魏雪一根枯枝在手,氣勢確如握著一把絕世寶劍,那屬於亞洲人的嬌小的身姿此時仿佛巍峨的高山,另在場眾人產生膜拜的沖動。一套劍法結束,在場的深泉學生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一場寂靜過後,現場爆發出了雷聲般的掌聲。

魏雪感覺自己心機了一把,她深知武術對男孩子的吸引力,這樣賣力表演,想來取得了這些男孩子的好感,入學幾率會大很多。傍晚,早已跟魏雪稱兄道弟的學長們又帶著魏雪去騎馬,看著魏雪高超的馬術,眾人又是一陣口哨掌聲。四天的面試生活魏雪過得很愉快,這裏的大學生活跟魏雪曾經讀過的大學完全不一樣,雖然這裏與世隔絕,生活堪稱艱苦樸素,但是卻非常充實,每天都充滿了挑戰與幹勁。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來晚了,先來一更

☆、桃花小妹篇

兩年後,魏雪以優秀的成績從深泉學院畢業,並順利轉入哈佛大學的建築系。趁著暑假,魏雪與曹品書約好一起去旅游,魏雪便順便回了一趟臺灣。

一到臺灣,魏雪便拉著曹品書來到臺灣的小吃街開始大吃特吃。曹品書倒是沒什麽大變化,他當年考入了臺大念歷史系,現在除了書卷氣更濃了,眼鏡片更厚了,人比以前腹黑了一點點,其他跟以前沒什麽兩樣。正當魏雪興致勃勃地吃一份甜不辣時,突然看見街角有一個女生很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桃花嗎?只是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畫著濃妝、穿著暴露,身邊跟著的幾個一看就是不良少女。

桃花自從那年從尼姑庵出來以後,就恨上了四個哥哥。她後來又去偷偷堵了史朗幾次,都被史雪打發了。每天沈浸在失戀的哀傷中的桃花,學習成績掉得飛快,最後勉勉強強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學。三流大學裏的很多學生都是來混日子的,厭家的桃花被這些人攛掇著學會了化濃妝、穿性感的衣服、泡夜店。在大學裏她遇到了好幾個追她的男生,那時候起承轉合已經沒有精力將她看得那麽嚴實了,她品嘗到了有人追的滋味,也將史朗忘在腦後了。

陳起自被陶杜鵑誤認為暗戀她後,陶杜鵑就想了個好主意,就是自己當電影女主角。黃導也是個沒節操的,在陶杜鵑承諾再投資他的一部電影後,就幹脆地將陳起賣了。陳起忍著惡心拍完了這部電影後,就被陶杜鵑纏上了。無論陳起怎麽解釋,她都認為陳起在害羞、矯情,陳起的黑歷史又被添上了被富婆包養這一傳聞。陳起這兩年一直掙紮在三線上,每天面對的都是娛樂圈的勾心鬥角、明槍暗箭,還要費心應付陶杜鵑的糾纏,日子過得真是水深火熱。

而陳承因為在畢業之際忙著桃花的事,畢業設計也沒好好做,搞得原來不計較他的事只欣賞他的設計才華的老師都對他失望了。他畢業時,畢業成績只是普通,也沒拿到以前老師承諾的推薦信。去大的公司應聘,人家一打聽,說這人人品和設計態度都不行,而且恃才傲物,便都不要他。最後只能淪落到一家小工廠當個設計師。

陳合因為家裏的事情不順心,在球隊時便時常溜出去泡吧、飆車,有時候還聚眾鬥毆,讓球隊的上司很不滿,從剛開始的主力隊員降到了現在的替補隊員。

四兄弟因為忍受不了父母的責罵和毆打還有桃花的敵視,已經從家裏搬了出來。這兩年,四人從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淪落成凡夫俗子,每天要面對各種現實的打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生活教會了他們,要想過得順心如意,必須低下那高貴的頭顱;曾經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同齡中的天才,在社會中跌了一次有一次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優秀的人不知凡幾,而自己,在別人眼裏什麽都不是。他們也曾遇到像以前的自己那樣的人,用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來強迫為難他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對餘一做的有多麽不公平。可是等到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了,真的想真心地向餘一道歉的時候,卻不知餘一到哪裏去了。

數年後,魏雪從哈佛研究生畢業,由於他出色的畢業成績和在讀期間協助導師完成的幾個大項目,這次被導師推薦去上海參加世博會的建築設計。消息靈通的臺灣媒體便順勢找到了這個優秀的臺灣大男孩,給他做了個專訪。

媒體從他默默無聞的初高中生涯問到他一鳴驚人地考入深泉學院,又轉戰哈佛拿到全額獎學金並在學業上取得傲人成績的傳奇,當問及他的家庭及當年的綁架案時,魏雪露出一個憂傷的表情,又故作堅強地一笑:“人的出生是不能由自己選擇的,但我們可以選擇去過一個怎樣的人生。”想現在功成名就,有數個知心朋友,釋然一笑。

起承轉合四人看著雜志封面上釋然而笑的餘一,均露出覆雜的表情。前兩年桃花去夜店玩被人弄大了肚子,陳媽氣得暈了過去,結果中了風。桃花被陳爸逼著拿掉了孩子,從此以後更墮落了。現在起承轉合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女孩子願意嫁給他們,家裏有中風的陳媽要照顧,她現在脾氣更暴躁了。四兄弟拿著普通的工資,要供養父母,桃花還要時不時跟他們要錢,生活已經磨去了他們的銳氣,相比現在事業有成的餘一,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現在也沒臉去賴上餘一,最後四兄弟商量,將餘一的消息瞞住,並且寫了一封信,按著雜志上面透露出的餘一的工作地址,寄去了一封信。

這天,魏雪正在工作室兢兢業業地畫圖紙,便收到了一封掛號信。拆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張白紙,上面只有三個字:對不起。魏雪摸了摸臉頰上流下的淚,她並沒有傷心,想來這是餘一最後的執著,他這小半輩子,不曾怨恨過對他不公的家人,想來心心念念的,不過就是家人一句真心的抱歉。

魏雪離開桃花小妹的世界時,已經七老八十了,這一世她是終生未娶也未嫁,他這一生設計建造了很多房子和橋,最多的就是參加兩岸三地共同組織的志願活動,拉好讚助去偏遠地區建橋建房子,參加鄉村規劃師志願活動、災後重建等,一度被媒體評為“最美建築師”。

回到小千的空間,發現空間中多出很多房子,都是當初魏雪的設計。魏雪發現,自從上次穿越前開始,小千越來越有自己的自主意識了。以前他就是呆呆地等在那裏,從來不會主動去做什麽。這兩次,他先是主動變出自己研究的煉金物品把玩,現在又將自己設計的房子變出來,看來小千越來越有人氣了。

魏雪燦爛一笑,來到小千身邊:“小千,待會我給你設計一坐獨屬於你的房子,咱們將它放置在這空間裏,好不好?”

小千眼中透出愉悅:“嗯!”

說幹就幹,空間中的設計不需要那麽嚴密,計算承受力啊什麽的,只要將房子的外形畫出來,讓小千明白樣子,一個意念就可以建成了。

魏雪讓小千變出電腦,塗塗改改花了好長時間設計了一座頗有覆古風格的宮殿的三維立體圖,小千意念一到,金光一閃,一座典雅莊嚴的宮殿式建築就這麽出現在空間中。魏雪又讓將宮殿立於半山腰,山下變出一個美麗的湖泊,山上種滿各種樹木,這些樹開著大片大片絢爛的花朵。空間霎時來了個大變樣,不過宮殿內還是光禿禿的毛坯,魏雪眨了眨眼睛:“小千,這個我目前沒有靈感,等我歷練的時候看到什麽合心意的,告訴你,你就把它變出來好不好?”

小千乖乖點頭,今天魏雪為他特意設計了這座宮殿,他感到很開心。是的,他已經知道那種心裏暖暖甜甜的感覺叫開心了。

小千再次揮袖招出金光閃閃的屏幕,計算出魏雪上次的功德值:

改變陳餘一、陳桃花等人的命運功德值: 8

修橋鋪路、積德行善功德值:115

總計功德值:123 累積功德值:519 (欠功德值:65000)

魏雪告別了小千,再次勇敢地迎向未知的未來。

再次睜開眼,魏雪看到自己正坐在一頂轎子中,自己身著綢制襦裙,腳穿精致繡花鞋,手上皮膚細嫩,看來是穿到了古代女子身上了。這時,轎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在下王安旭,素聞小姐善畫,今奉上拙作一副,望小姐能指點一二。”

魏雪直覺這個人應該是個關鍵人物,叫丫鬟接過畫,展開一看,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圖。畫的一側題詩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落款為王安旭。

魏雪:……

魏雪吩咐丫鬟趕快回家,過了一段時間,轎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小姐,到家了。”魏雪揭開轎簾一角一看,只見自己的家是一座精致的宅子,門前匾額上題者陳府二字,想來自己應該姓陳。終於到了自己的閨房,魏雪將一幹下人打發了出去,對著銅鏡照了又照,果然畫像上的女子就是自己。再一翻書桌上的墨寶,弄清了自己現在的名字叫陳月慧。

王安旭,陳月慧,善畫的男子,古代,魏雪一拍大腿,這不是聊齋故事裏的畫皮嘛!幸好自己穿來的及時,這兩人也才勾搭上。想到自己穿成了一古代待字閨中的大家小姐,魏雪就心塞,這不是快要被嫁出去的節奏嘛!在現代自己尚且不想談戀愛結婚,更何況這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看來自己得想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獻上二更。每天我有事情,可能不能窩在家裏碼字,如果今晚能趕出來,今天先把明天的份給更了,如果趕不出來,就明天晚上更。造成不便請見諒啊!

還有關於桃花小妹的結局,雖然很多人要求狠狠虐,不過我最後考慮了好久,下不去手寫得太虐,所以改了,覺得本來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的人,遭受生活的挫折,被現實狠狠打擊,被生活磋磨,被自己曾經看不上的人比到塵埃裏,還認清了自己的錯誤,卻得不到原諒,終生生活在內疚後悔中,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討厭,我覺得這也挺虐了吧!

☆、聊齋志異篇

晚飯時間,魏雪早已想出辦法,醞釀好情緒躺在床上。陳夫人見女兒今天沒有如往常一樣過來吃飯,女兒身邊的丫鬟悄悄過來告訴自己,今天女兒上香回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心裏就急壞了,趕緊帶著一堆丫鬟匆匆趕去女兒的閨房。途中遇到正歸家的陳大人,兩人便攜手一起過去。

陳夫人人未到聲先到:“慧兒啊,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麽啦?”

魏雪坐起聲,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娘——”,叫完在那裏哀哀地哭了起來。陳夫人一把摟住魏雪:“我的心肝哦,你這是受了什麽委屈啊?趕快跟娘說說,啊?”陳大人亦在旁邊面露焦急。

魏雪拿手絹擦了擦眼淚:“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啊!今個兒女兒燒香回來路過南街,哪想一個當街賣畫的窮書生將我的轎子攔住,遞給我一幅畫,說是向我請教。可是,你看他遞的是什麽?”

陳夫人拿過魏雪遞來的畫軸展開一看,頓時氣得拍著床道:“好一個人書生,竟然如此輕薄我的女兒。老爺,你可要為慧兒做主啊!”

陳大人拿過展開畫軸一看:“看這畫技倒是精妙,字也寫得頗有風骨。”

“啊呀,老爺,你先收起你的愛才之心吧!”

魏雪繼續哭著道:“這還不止……”

“什麽?那個書生還做了什麽膽大包天之事?”

“爹、娘,接下來的事比較玄妙。我回到家後,被這書生氣得不爽利,便躺在床上睡了一會。誰知朦朦朧朧間夢到一件稀奇的事。”魏雪見便宜爹娘都將自己的話吸引了過來,臉上露出恐懼又憤恨的表情:“在夢中,這王安旭使勁手段娶了我,後又高中狀元,在父親的提拔下倒也在朝中謀得一席之地。誰知這姓王的是個人面獸心的,他娶我之前,已與一青樓名妓互定終生,那名妓支助他高考,又為他誕下麟兒,為此還被老鴇趕了出來。她遠赴京城找王安旭,王安旭為了不讓她阻礙自己的前程,竟然淹死自己的兒子,還將那癡情女子活活燒死。這還不止,後王安旭與喪夫的明霞公主私通,為了讓自己更上一層,他竟然在我生產時買通穩婆,讓我一屍兩命。”

陳夫人聽女兒講完,已經抱著女兒嚎啕大哭起來:“慧兒,我苦命的女兒啊!”陳大人素來不相信鬼神之聲,此時還有些猶疑。魏雪安慰地拍了拍陳夫人的背,繼續道:“爹,娘,我能夢到後來事,全是菩薩憐我悲苦,托夢來渡我,不然我也不能肯定我夢到的事情是真的。你看!”魏雪伸出手,只見她的一雙如羊脂玉般的芊芊素手上,赫然有一個金光閃閃的“渡”字。

這下兩人相信了七八分,按道理,慧兒想來懂事明理,不可能拿這種鬼神之事騙自己的父母。陳大人撚了撚胡須,深思一會,問道:“慧兒,你可知那名妓姓甚名誰?”

“爹,那名妓好像是杭州名妓梅三娘,應該在杭州挺出名,你能否派人去打聽一下,證實女兒的夢境?”

“你放心,這件事交給爹來辦,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爹,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這個梅三娘。”魏雪黯然地道:“想來,她也跟女兒一樣,是個可憐人。”

“慧兒,你放心!你爹會為你做主的!”

魏雪稍稍猶豫了一會,仿佛用了極大的勇氣道:“爹,菩薩在夢裏說了,待我解決好自己的事情,便不能貪戀紅塵,讓我拜一高人為師,要斬妖除魔,積德行善。”

陳夫人聞言,再次忍不住抱住魏雪:“我的兒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

陳大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用袖子遮住臉暗暗擦裏擦眼淚,啞著嗓子道:“先讓爹將王安旭的事情搞清楚,這件事,讓爹再想想,再想想……”

陳大人派自己的心腹下人拿著自己的密帖快馬加鞭到杭州找自己的同窗好友幫忙,查王安旭與梅三娘的舊事。並且還派人牢牢地監視住王安旭。

半月後,王安旭那裏倒是沒動靜,杭州那邊的消息終於來了。陳大人看著手中的密信,人名、事情都一一對上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一個大門不出的閨中小姐,以前“青樓”二字都羞於提起,更不用說從哪兒知道青樓名妓了。那麽這件事就是真的了。陳大人氣得手發抖,自己只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如珠如寶地從小疼到大,舍不得打罵一下。這王安旭竟然這樣算計自己的女兒,好得很!好得很!

“王安旭!王安旭!”陳大人從來溫和儒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狠色,為母則強,為父也是不遑多讓的,這王安旭害得自己女兒要孤苦一生,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這次怎麽能心慈手軟。

陳大人燒掉密信,拿起和密信一起帶過來的梅三娘的畫軸:“來人哪!”

“在,老爺。”

“派個穩妥的人守住城門口,如若見到畫上女子,就將她帶到郊外的別院安置起來。如她不願跟著走,就跟她說王安旭三字。”

“是,老爺。”

“你再繼續派人盯緊王安旭。”

下邊跪著的心腹面不改色地一一應下了,陳大人揉了揉額頭,頹喪地坐到椅子上。

魏雪端著補湯來到便宜爹的書房外,敲了敲門,待到裏面便宜爹同意後才裊裊地走進門。話說,不能像以前一樣大步走真心塞。

看到便宜爹白了不少的兩鬢,魏雪感到有些難受:“爹,這是女兒吩咐廚房給你燉的補湯,您趁熱喝點。”說著,細心地為便宜爹擺好碗勺。

便宜爹欣慰地喝了幾口,想起這麽好的女兒以後要孤苦一生,又覺得嘴裏美味的湯水也變得寡淡無味了。魏雪安慰道:“爹,對不起!讓您為女兒操心了!女兒想過了,除魔衛道,仗劍江湖,未嘗也不是一種好的體驗,女兒會時常回家看您和娘的。”

“你懂什麽!”陳大人喝道,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了,緩了口氣柔聲解釋:“你以前連只螞蟻都不曾去踩死,就你這細胳膊細腿,連只雞都殺不死,還除魔衛道?你讓爹怎麽放心!”

“爹,不是跟你說了菩薩已在夢中授我武藝,我最近也在勤加練習啊!”

“外面哪想你想的那麽簡單,這世道,人心險惡,讓你一個大家閨秀闖蕩江湖為父怎麽放心得下……”

“爹,是女兒不孝,讓您和娘操心了!”

“罷了,誰讓你是我的女兒呢!爹已經求了各地的同窗好友相助,打聽有本事的除魔高人,盡量幫你找個穩妥的,好照應你一二。”

魏雪感動地淚眼汪汪:“爹,您的恩情,女兒這輩子也報不完。”

魏雪現在的身子是個千金大小姐,渾身軟綿綿,沒一點肌肉。趁著王安旭的事還沒解決,道術高人也沒找到,魏雪每天便在腿上手臂上綁上鉛條,在自己園子裏蹲馬步快走鍛煉身體。晚上在閨房,還要壓壓腿拉拉筋,既然這是聊齋的世界,妖魔鬼怪可能很多,自己不練好身體,想要去走除魔衛道的路,簡直是去找死。

陳夫人每天都要到女兒的園子附近看看女兒,看女兒累得滿頭大汗還咬牙堅持著練習,每次都心疼地流眼淚。她一個婦道人家,也幫不上什麽忙,只得吃齋念佛,多多積德行善。

半月後,陳大人派去的人終於等到了梅三娘,梅三娘果然不願跟陳府的人離開,等他們說出王安旭的名字後才猶猶豫豫地跟他們走。當魏雪得知父親的人已經找到梅三娘後,忙找到陳大人:“爹,女兒想見見梅三娘。”

“胡鬧,你一個千金小姐,幫她已經仁至義盡,怎麽能去見她這種身份的人!”

“爹,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苦命人罷了。再說我以後,不是要見形形色色的人,哪還計較什麽身份?”

到底是做爹的拗不過女兒,在魏雪磨人功之下,終於被便宜爹允許偷偷見梅三娘一面。

梅三娘此時在別院裏過得頗忐忑,雖然這裏的人好吃好喝地待著她,也不曾為難她,但她心急著見王郎,跟下人說要見主人下人也不理會她,她在這裏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聽到有人要見她,梅三娘一顆心總算落地了。來到客廳,見到過來的竟然是個年輕小姐,只見她山眉水眼,溫文爾雅,通身氣派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梅三娘是青樓女子,最會觀人眼色,見魏雪沒有什麽敵意,便放下心來。她盈盈俯下身作了一禮:“敢問小姐將三娘帶到此處所為何事?”

魏雪見這梅三娘嬌波流慧,細柳生姿,真不愧是杭州的花魁。只可惜只要是古代戲文話本,花魁跟書生的愛情,花魁總是賠身賠金,沒有好下場的,花魁是作為書生上位的踏腳石般的存在。

魏雪微微一笑:“幸會,梅三娘,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匪夷所思又真實的故事。”

……

梅三娘聽完魏雪的講述,卻不相信:“不!我不相信!我相信王郎是愛我的,他不會這麽對我。況且鬼神之說,又怎麽可以盡信。”

“他可能愛你,但你卻不如他要的權利重要。如果我說的不是真的,又怎麽會知道你?”

“我的事,只要去杭州一查便知。”

“那這幅畫呢?”

梅三娘眼中閃過一陣黯然,她當然看出這畫這字都出於王安旭之手,可是對魏雪說的王安旭要害死她和孩子之事卻萬萬不信的。他想著,也許王郎真的移情別戀了,這小姐只是拿這種借口來打發她也說不定。

要不是看她可憐,魏雪真是不要管這死腦筋了。她眼珠一轉:“這樣吧!既然你這麽相信他,我就和你打個賭。我透消息給王安旭,說我爹答應了將我嫁給他。你再去找他,看他會不會對你動手?”

梅三娘反對道:“這如何使得?這樣做豈不會損害小姐的閨譽?萬不可為了三娘這等卑賤女子委屈了小姐。”

“你不用說了,這事就交給我了,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來了,還有一更晚上來哦。今天比較心塞。。。。

☆、聊齋志異篇

魏雪回到陳府,將自己的打算跟父母一說,陳夫人率先反對:“你將姓王的真面目告知於她,已經仁至義盡,何必搭上自己去相助她。”

“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稚子何辜?自我得上天相助,便想著積善行德,我這麽做也不全是為了她。”

“那梅三娘自己不知好歹,不相信你與你何幹?可憐我兒已經如此命苦,還要為這些人勞心勞力……你就體諒體諒為娘的心情,別再作踐自己了!”

“娘,爹,我只是想著這王安旭著實是心狠手辣之輩,如果不想計策將他除去,恐怕會養虎為患,對我們陳家懷恨在心……”

一直不出聲的陳大人開口:“都別說了!慧兒,這件事自有為父去想法子,萬不可意氣用事。至於這梅三娘,你且隨她去吧!人不自己經歷一切,是不會相信別人所言的,大不了爹答應你,關鍵時刻爹會派人救她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魏雪對這對父母的拳拳之愛感到愧疚,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在這裏結婚,只能以後多想法子孝敬孝敬他們了。

魏雪便將梅三娘的事情放到一邊,自己相信陳老爹這個官場老手,應該能夠處理好一切的。

陳大人原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制造個意外將王安旭弄死,可是現在女兒已將陳府與王安旭的恩怨捅破,如果貿貿然將王安旭解決了,恐怕那癡情的梅三娘不會甘休。他想了想,便派心腹用一頂轎子將王安旭請來。

王安旭接到陳府的邀請,心裏一片驚喜,面上卻裝得鎮定淡然。來到陳大人的書房外,王安旭含胸挺背,款款而入,端的是翩翩佳郎。王安旭有禮地向陳大人做了一輯,陳大人不動聲色:“王生不必多禮。聽聞你頗有才學,今日特地請你來考校一二。”

王安旭滿臉謙虛,連道不敢,兩人推脫一番,應陳大人的要求,王安旭默寫了一篇往日做的策論,又賦了兩首詩。陳大人拿著王安旭的文章,撚須點頭作滿意狀。其實要不是這王安旭虎狼心腸,以他之才,換做不知情的自己,很有可能點他做佳婿。王安旭偷偷瞟了一眼書桌邊的畫軸,心中暗暗得意,他自然看出這畫軸是自己當日贈與陳小姐的那一幅。看來陳小姐已對自己芳心暗許,這是稟明了父親,讓陳大人來考察自己了。陳大人放下策論,和顏悅色地對王安旭鼓勵道:“賢侄,你頗有才華,看來科考有望高中,這段時間可要好好溫習,萬不可懈怠。”

王安旭虛心受教。

……

魏雪看著王安旭離開的背影,切,看著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鬼罷了。魏雪對著王安旭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陳爹的書房。另一邊,王安旭眼角看見書房的墻角一閃而過的倩影,對陳小姐看中自己這件事更加篤定。

書房裏,陳大人正在燒王安旭作的文章,見女兒進來,便道:“王安旭的事爹自有主張,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娘。”

“爹,你也別太累了。我想著,這些天我練那夢授的武藝,身體強健了很多,是不是將我在練的武藝也教授給你和娘……”

“傻孩子,我和你娘都一把年紀了。你爹我一個文弱書生,練什麽武藝。”

“爹,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老,而且我都能練,你怎麽不能啦!”

“我連公事都忙不過來,你還是歇了這想法吧!”

魏雪只得懨懨地回去了,自己只好再去想想能為陳爹陳娘做什麽好。

從這天開始,陳大人又幾次吩咐人送了幾本孤本的手抄本和些許銀兩給了王安旭,讓王安旭越發的篤定自己的猜測,他也不去賣畫了,只窩在山腰間的草廬裏溫讀。

過了幾天,陳大人又吩咐別院的管家將梅三娘放走,並給她指明了王安旭的所在。梅三娘抱著孩子,忐忑地敲響了草廬的門。

王安旭以為又是陳府的人來送東西,稍整了一下儀容,溫笑著開了門,沒想到,門外站的卻是好久不見的梅三娘。他連忙朝門外張望一番,見沒人註意這裏,忙將梅三娘扯進房間。梅三娘見他這番作態,一顆懸著的心又往下沈了幾分,原想著將陳府的事告知與他的打算也暫時熄了。

王安旭皺著眉道:“你怎麽過來了?”

梅三娘盈盈落下淚,頗有梨花帶雨的風姿:“王郎,我在杭州苦苦等你,卻不想懷了你的孩兒,我不忍打去孩子,就被媽媽趕了出來,於是便在誕下孩子後來京尋你了。”

王安旭正要開口,突然,門外響起了喊聲:“是王相公嗎?我是福安,我家老爺讓我來取你這幾日做的文章。”

王安旭連忙捂住梅三娘的嘴,壓低聲音道:“你先往床後躲一下,我一會再跟你解釋,記住,千萬不可出聲。”

王安旭匆匆拿起做好的文章,理了理微亂的發冠,從容地出門去了。梅三娘抱著懷中安睡的孩子,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王安旭來到草廬外,有禮地向福安問好,並雙手將文章奉上,溫言道:“福兄弟,在下不日便要搬去城中悅來客棧(這連鎖店開的……)居住,以後你便去那裏找我吧!”

“也是,王相公,這草廬荒山野林的,雖清靜可也太危險了。搬去客棧好。那小的知道了,你幾時搬,要不要小的來幫忙啊?”

“啊,不用不用,多謝福兄弟的好意,在下行李不多,一人足矣,足矣。”

“王相公也太客氣了。那小的先告辭了。”

王安旭看著走遠的福安,再看看身後的草廬,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來到草廬,見梅三娘坐在床邊垂淚,王安旭心中閃過一絲不耐。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上前摟住梅三娘:“三娘,剛剛來的人是賞識我的一個大人家的小廝,如今我科舉在即,萬不可讓大人誤會我在這裏風流,免得耽誤了前程,我還想著金榜題名、報效國家,以後給你賺個誥命呢。”

梅三娘順勢露出笑:“王郎,是三娘的不是。只是除了找你,我一個弱女子帶著孩子,實在不知該怎麽辦了。”王郎,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騙我,可是,為什麽你說著承諾,眼神卻如此冷漠。

王安旭溫柔地吻去梅三娘掛在腮邊的淚:“是我的錯,讓你一個弱女子承受這些,以後,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梅三娘抱起身邊的孩子:“三郎,你看,這是我為你生的兒子,已經六個月了,小名念旭,還沒有起名字呢。”

王安旭結果接過孩子,眼底閃過一陣暗光:“真是漂亮的孩子,長得真像你,瞧他睡得多甜。”王安旭將孩子輕輕地放在床上,轉過身對梅三娘道:“三娘,你這一路過來也累了,先躺下休息會吧!”

梅三娘聞言聽話地躺下了。不一會,便放緩了呼吸,佯裝自己睡熟了。

王安旭在梅三娘耳邊叫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便迅速地整理好包裹,從床上抱起孩子,就迅速地離開了草廬。

梅三娘睜開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到這一刻,她相信王安旭負了她,但她還是不信王安旭會傷害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只認為王安旭要帶孩子離開她,其實只要王安旭明說,她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他的。由於魏雪的話,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孩子,梅三娘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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